医生说他身上过敏发痒千万不要伸手去挠,他此刻就死死地控制着自己,即使把嘴唇咬得稀烂也没有伸手。
医生看着杨明琛的样子,年轻气盛,心底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指责着杨真真:“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明琛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断他的药物!”
杨真真才不怕一个小小的医生:“你也同情这个贱种?好啊,从今天起你就被解聘了,我会换一个听话的医生过来‘好好照顾’他的。”
医生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血狠毒的客户,气得摔下手中的病例就走了。
杨真真走到床边,带着尖锐指甲的手指捏住杨明琛苍白的下巴,抬起他那张冷汗涔涔的脸。
“对,就是这样,这张脸看着多可怜啊,再瘦一些就好了……”
说着,杨真真想起什么,拿出电话打给杨家的管家:“今天开始,杨明琛的伙食减半,越清淡越好!”
管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也担忧起杨明琛的身体:“可是小少爷他病还没好……”
杨真真尖锐地斥责对面:“你也想被解雇吗!”
管家不像医生那么有骨气,他在杨家干了快一辈子了,自然不可能像那个医生一样说走就走。
于是这天,等杨明琛停过这阵发病后,已经月上中天。
他恍恍惚惚地下床,病了一天,他筋疲力尽,并不记得白天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
杨明琛想要找自己的医生,却被佣人告知医生已经辞职了。
杨明琛有些慌张、手足无措,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可紧接着,杨明琛就发现,他的晚餐只有白粥,或者面包。
喝了一晚白粥的杨明琛第二天一早饥肠辘辘地被饿醒,他想到离他而去的医生,沉默地下楼。
“明琛,起床了?来妈妈这里,我给看些东西。”
杨真真今天地语气尤其柔和,让杨明琛跌到谷底的心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
起码这个是他“妈妈”的人,没有一声不吭地抛下他就走。
杨明琛甚至松了口气,打他骂他都没关系,只要别放弃他。
他听话地走到杨真真身边,杨真真难得温柔地和他说话:“明琛啊,来看着照片上的这个女人。”
杨明琛朝着杨真真手机看去,上面是一个皮肤白皙,像春风一样温柔的女人。
杨明琛下意识怔住,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照片上的人有一种难以说的亲近感。
他无意识在想:如果杨真真是这个人该多好。
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从第一眼看到楚洛溪的时候就确定,楚洛溪永远不会抛弃他。
只是这种来自血缘上的天生的共鸣还没有彻底震动,就被杨真真粗暴地打断。
“看着这个人,她很坏,她要抢走你爸爸,你要记住她的脸,以后如果见到她,不许靠近她,要厌恶她憎恨她!”
杨明琛像是被当头一棒,眼底浮现出一丝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