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母重生:渣男情深义重,我选了步步成全》是一本十分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不冷,主角是顾时矜席靖修。主要讲述了:直到她死的那一刻,才知自己这一生有多蠢。 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视她如仇;敬爱一生的丈夫牵着他挚爱的外室,亲手要了她的命;她母族一家一百多口全数被灭,成了她丈夫高升的垫脚石…… 极度悲痛之下,她意外回到了嫁入侯府的第五年,回到了认那白眼狼做嫡长子的那一天。 这一次,她一把掀翻了茶水,笑着看满堂里心怀鬼胎的众人:不急,这事儿意义重大,我得先问清楚我爹的意思。 ——别急,你们一个个的,谁是人谁是鬼,从今天起,我都会一一清算的。…
《时笙是什么意思》精彩章节试读
夜黑雨紧,冰冷的雨拍击着泥土路,溅起层层水花。
一辆马车在漆黑的林间疾驰着。
年过四十的顾时矜两鬓霜白,坐在颠簸的马车中,身子因疾病缠身咳嗽不止。
她颤巍巍地伸手掀起车帘,望向了被黑夜笼罩的林子:“咳咳……意儿,不是说要接你爹爹吗?这路怎还越走越偏僻,莫不是车夫带错路了?”
“偏僻就对了。”
同在马车内的年轻男子嫌弃地扫了眼她:“你这个老不死的命还可真长,换成旁人中了大半年毒早就被折磨死了,害得我大半夜还得找理由把你骗到山沟沟里找个坑把你埋了,真是麻烦!”
顾时矜愣住了,不敢相信一手拉扯到大乖巧听话的儿子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意儿……你在胡说什么呢?”
她堪堪扯起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这是中风,是操劳过度的老毛病,怎会是中毒呢?”
席承意温润的脸庞烁过了前所未有的狠辣,大脚一抬使出全力将她一脚踹下马车。
凉飕飕的字眼弃如敝履:“顾氏,你这种手腕狠辣的女人不配当我娘,只有你死了娘亲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靖安侯府主母。
这二十年来我忍辱负重,对你言听计从,甚至在你的逼迫下娶了不爱的女人,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你以及你背后的顾氏一族扳倒!”
彭!
顾时矜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面。
这幅身子年过四十外加‘重病’,这一摔身体疼痛硬是无法起身,儿子的话在脑海里炸开,脑袋嗡嗡作响。
“顾氏。”
一道沉闷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顾时矜双目瞬亮,听出了这道声音是便是夫君席靖修的。
“夫君,你来了,快管管意儿,这孩子今日不知怎么的……”
她下意识伸手,想让夫君将自己搀扶起,在目光落到席靖修身上时,视线一顿,手悬至空中连带着身子僵住了。
席靖修身形高大挺拔,棱角有致的俊容温润如玉。
此刻他的大手正搂着名妆容精致的女子,目光注视女子时眼里流露着无尽的柔意。
这抹温柔,顾时矜从未得到的。
她与席靖修成婚以来相敬如宾,原以为他性子冷淡,待人便是如此。
原来他不是不温柔,只是待她不温柔。
女子笑得娇媚,肌肤柔嫩,年纪与她相仿却显得年轻不少:“姐姐,我们又见面了。谢谢你将意儿辅佐成三品官员,萱萱也有了门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亲事,给我省了不少事。”
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心脏疼的紧。
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席靖修曾说过,萧媚是他的表妹,但现在两人相依的亲密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亲戚。
这席承意也在此刻从马车走下,来到这二人身边,乖巧恭顺道:“爹娘,我已将顾氏带来。”
“意儿,她便是你生母?当初你入侯府认我为嫡母时,不是说是孤儿吗?”
顾时矜张了张嘴有些愕然,留意到席靖修身上崭新的官袍时身子微微一颤:“这是……我爹爹的官袍!你晋升了,那我爹……”
席靖修冷峻的脸烁过了丝严寒,眼底流淌着恨意,嗜血地挑起了唇:“顾氏一族与外勾结人证物证确凿,皇上已下命于昨日将顾氏上下一百八十口人灭族,你爹谋逆的人证物证是我呈至皇上面前。
皇上念我大公无私,歼灭至亲,赏赐官袍册封从一品御史。你嫁入靖安侯府不再是顾氏人从而逃过一劫,可你终究是罪臣之女,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留你。”
“不!”
顾时矜的眼瞳猛地一缩,眼尾泛红,身子因愤怒颤栗着,撒腿便朝着身后跑去:“席靖修你狼心狗捏造证据构陷顾氏一族,踩着顾氏一族的鲜血上位不得好死!我要进宫向皇上禀明真相!”
哐当!
脑袋被尖锐的硬物狠狠一砸。
身子重重倒在地上,冰冷的雨水打在脸颊刺入骨髓,似有无数根尖锐的针反复戳着心脏。
她残喘着最后一口气,强撑着眼想要看清面前这几道身影,意识却逐渐涣散。
好疼。
身子疼痛,可心更痛。
含辛茹苦抚育的儿子视她为仇敌。
敬爱一生的丈夫牵着她人的手亲手要了她的命,到头来就连母族顾氏都成了席靖修上位的垫脚石。
可笑可悲。
这便是为靖安侯府操劳一生的结局。
凭什么她就得死……
席靖修嫌弃地将一块石子丢在地上:“杀了她都觉得脏手。”
“这个毒妇能活到今日已经是我们席家大发慈悲。”
“爹娘,接下来交给我善后便是……”
*
“承意这孩子聪慧机敏,若能将他收为嫡长子,对我们靖安侯府而言是桩喜事。”
老夫人姿态雍容,热切地冲着年幼的席承意招了招手:“快来给夫人敬茶,敬完茶后你就能改口唤她母亲。”
席承意乖巧地捧着盏氤氲着热气的茶水,俯身跪在顾时矜身前:“母亲请喝茶。”
这张脸稚嫩,约莫九岁。
嗡——
脑袋撕裂般疼痛难忍。
顾时矜伸手揉着太阳穴,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望向了面前这一盏茶水。
蜂拥而至的记忆将平静的茶面糅地波涛起伏。
顾氏一族惨遭灭门,她操劳一生却被靖安侯府这一群吸血虫吃干抹净,在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后犹如蝼蚁被舍弃杀害……
怒意腾升,悲愤交加。
她猛地扬手将这盏茶水掀至地面:“这茶水谁爱喝谁去!”
敬个狗屁茶!
这盏茶喝下便给了席承意嫡长子的身份,从此以后他顺风顺水,得到顾氏扶持光明正大现于人前。
“母……母亲?”
席承意惊了,稚嫩的脸庞带着少许天真,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洒在地面的茶水。
老夫人同样看傻了。
时矜向来稳重端庄,可今日一反常态甚至还将茶水掀了。
难道……
是她发现了什么?
老夫人慌乱间试探性出声:“时矜,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将承意收为嫡长子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尔反尔不太好吧?”
顾时矜错愕地扫向了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脸颊。
这不是她嫁入靖安侯府第五年收席承意为嫡长子的那一天吗?
她下意识掐了自己一把。
疼痛感袭上大脑,提醒她面前的一切并非梦境,她回到了从前。
顾时矜沉着眸,嘴角微微上扬:“母亲,我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老夫人的面色有了缓和,冲着席承意使了个眼色:“赶紧重新沏茶,别耽搁了时辰,敬完茶后还得将你的名字记入族谱。”
顾时矜的后一句话却让众人哗然。
“收养嫡子一事不可马虎,我需得传信给顾家,待顾家回话后再做决定是否要认养嫡子。”
老夫人刚缓的面色紧绷在了一起,转着佛珠的指尖颤了颤:“时矜,你已嫁入席家便是席家人,收养嫡子的是你,承意的名字也是记在席家族谱里,就没必要传信给顾家吧?”
她在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顾家那群人一个比一个精,哪像顾时矜实在好拿捏。
收养嫡子的事传入顾家耳中还不知要掀起什么风浪,在事情都尘埃落定前绝不能走漏风声,以免滋生事端。
“此言差矣。”
顾时矜温婉一笑,眼底不经意间涌动着锐利的锋芒,一身素白锦袍显得寡淡却又不失大气:“我若收承意为嫡子,他还得唤我爹爹一声外爷。
顾家并非不入流的小门小户,平白无故冒出个非亲非故的外孙自然得谨慎。”
老夫人的心一疙瘩。
这孩子与顾时矜的确是非亲非故,却是她的亲孙子。
要不是席靖修那个混账儿子在外净搞糊涂事,她又何至于削尖了脑袋想尽法子给承意安排身份。
老夫人抬眸望向了她,眼神里颇有几分打量:“时矜,你出生世家该晓得子嗣对家族而言有多重要。
你来到席家已有五载,换成别家的夫人三年抱两,可你腹部平平连个动静都没,再这样下去我们席家怕是要断子绝孙了,这才想着让你收养个孩子。”
言语间威逼利诱。
上一世老夫人便是如此,多次拿子嗣说事。
那会她脸皮薄,没好意思说席靖修从未碰过她,默默扛下了‘不会下蛋’的流言蜚语,也曾一度认为席靖修不举此生都无法要孩子,这才认下了非亲非故的席承意为嫡子。
收下嫡子后,席靖修又以凑个‘好’字想要儿女双全为由,让她收下了席萱萱为嫡女,现在这一深想,她身上的毒还是席萱萱亲手下的。
五年前席靖修在劫匪手中救下她。
此人相貌堂堂两人又在机缘巧合下发生肌肤之亲,外加嘴甜将她哄得团团转,她这才决定下嫁,来到落魄的靖安侯府,用丰厚的嫁妆支撑起一整个席家。
她为席家呕心沥血,可到头来得到的只有死路一条。
顾时矜冷笑着,眉眼间褪去一贯的温婉,连带着声线冷清了几分:“母亲这是在责怪我无法为席家开枝散叶?”
现在这一瞧,五年前的救命之恩十有八九是席靖修为了接近她策划的。
上一世,她爱席靖修胜过爱自己,甚至忘了她曾是顾家捧在手心的千金嫡女。
重活一世,她定要席家这一群贪得无厌的吸血虫付出代价!
席家一代不如一代,到席靖修这一代,席家空有靖安侯府的头衔并无实权,府库亏空只出不进,甚至连寻常世家都比不上。
顾家底蕴深厚,光是她的嫁妆都能让席家几代衣食无忧,纵她想要离合席靖修也绝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既然如此,她就将席家搅得翻天覆地,让这一群吸血虫心甘情愿将她‘送’出席家……
“我这番话并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对女人而言最为紧要的便是相夫教子。”
老夫人苦口婆心道:“席家人丁稀薄,你这肚子不争气无法为席家添子嗣,靖修这孩子又只有你一位夫人,承意乖巧听话,认他当养子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席家断子绝孙吧?”
顾时矜眼帘轻抬,寒意乍起:“我嫁入靖安侯府五年,侯爷从未在我屋中留宿,断子绝孙这话您应该对他说。
就算承意无父无母,那也该调查清楚父母生前是做什么营生的,我是顾家嫡出小姐,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都能认我为嫡母。”
老夫人慌乱地抹了把额上的汗珠。
这丫头往日碍于情面从未提及席靖修没在屋中留宿,今日怎变得这般伶牙利嘴?
一旦席靖修在娶妻之前便生有一子的消息传出,不仅会影响靖安侯府的名声还会影响靖修的仕途,要是再顺藤摸瓜发现席萱萱的存在,顾家还不知会折腾出什么……
“哎呀,我只是觉得承意比一般孩童听话懂事,对他喜欢的紧。”
老夫人忙笑着解释:“他无父无母是个可怜人,不必大费周章浪费时间和精力调查这些,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你也清楚承意的为人,他是个好孩子。”
顾时矜白净的脸庞上风平浪静,瞳孔清澈见底却又揣测不透心事:“母亲既然喜欢承意,不妨将他收在身边当个小厮使唤,又或是你收他为嫡子。
大夫说我身体健康还年轻,有很多机会要孩子,嫡子谁爱收谁收去,这个热闹我就不凑了。”
老夫人眉眼一瞪。
她费这么多口舌可不是让承意当小厮的。
这可是她的亲孙子,来日是要做大官的,做小厮岂不是从出生上就低人一等了?
老夫人滴溜溜转动着眼珠子:“这怎么成?更何况靖修也很喜欢这孩子,你若是收他为嫡子靖修定会欣喜,没准就在你那留宿,我也会多在靖修面前多说你好话。”
她这是想用儿子拿捏顾时矜。
在她眼里,顾时矜一心扑在席靖修身上,只要提及席靖修,她就一定会松口。
然而,顾时矜自顾自起身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母亲,嫡子我是不会收的,多说无益,我乏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并不给众人多说的机会,健步离开此处。
老夫人自以为今日能在族谱上加上席承意的名字,便将席家众人尽数唤来,此刻众人正大眼瞪小眼。
“这就走了?”
大哥席睿智掩不住眼中的惊诧:“弟妹今日瞧上去怪怪的,口齿怪伶俐的。”
大嫂张氏吃着果仁晃悠着头:“我倒是觉得弟妹说的是,承意的确来历不明,让弟妹认他当嫡子倒不如认咱们的祁儿当嫡子,多一个家底蕴实的母亲何乐而不为呢?”
小姑席涵柔百般无聊地摆弄着发尾:“早知这么无聊,今日我就不该来,还不如去听曲喝茶。”
计策未成,老夫人烦躁得很,又听旁人说风凉话心中更加不快:“行了,承意留下其余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这一散,厅堂瞬间冷清了不少。
“祖母。”
席承意稚嫩的脸颊带着份委屈,无措地拉扯着衣袖:“是不是意儿哪里做错惹夫人不悦,她这才改口不肯收我为嫡子?”
老夫人亲昵地牵着他柔嫩的小手聊表安抚,眼里迸射着狠劲,连带着声线都多了丝算计:“纵她有顾家做靠山,终究已嫁入席家,席家可由不得一个外姓人做主,这个嫡子就算她不想认也得认。
意儿放心,此事祖母会处理妥当,待你认她为嫡母后便能得到顾氏一族辅佐,从此锦衣玉食成为人上人,为了前途考虑你必须讨她欢心认她为嫡母!”
年幼的席承意有些懵懂,乖巧地点着头表示了然。
在他眼里只要讨好顾时矜,认她为母亲,往后想要什么都应有尽有……
府邸内。
顾时矜缓缓踱步,视线凝望着四周的花草树木。
上一世的事隔如恍世,所有的一切历历在目。
丫鬟春夏紧随身后,圆润的脸颊上带着崇拜:“夫人,您方才好厉害!寥寥话语就将老夫人的话驳回。话说回来,您不是已经答应了收养嫡子,怎么忽而反悔改口了?”
欢愉轻快的声线瞬间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她将目光转向春夏时眼尾不自主泛红,眼中氤氲着层泪花。
春夏性子直率,上一世被污蔑盗窃府库钱财,待她知晓时春夏已被席靖修活活打死。
席家上下对她一顿安抚又处理了春夏的后事,她为了‘家和万事兴’只得作罢,可后来没多久丫鬟秋冬也出事了……
说到底是她太过在意席靖修,不敢与席家撕破脸皮,这才导致贴身丫鬟不得善终。
重回一世,若有人敢动她身边人一根手指,必须命偿付出代价!
“夫人?”
春夏困惑地伸手挠着后脑勺:“您这是怎么了,眼眶怎么红了?莫不是春夏说了不该说的?”
顾时矜深呼吸,稍稍调整了情绪后方才出声:“无事,就是觉得席家都是一群废物。你现在去将账本尽数取来,这些年席家坐吃空山,饮食起居用的都是我的嫁妆,是时候理理账,将席家亏欠我的银两都吐出来。”
“夫人,您早该这么做了!”
春夏噘着嘴埋怨:“席家入不敷出,就老爷那点俸禄连下人的银钱都付不起,就算您的嫁妆殷实也迟早被霍霍光。”
顾时矜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急,席家欠我的都得一一还清,他们所欠的可不仅仅是钱财。”
还有无数条血淋淋的人命……
回到院子。
她开始整理账本。
靖安侯府上下饮食起居用的都是她的嫁妆,因此府邸的财政大权捏在她手中。
她性子温和,万事以席靖修为主,老夫人也放心将府库交给她,只是老夫人没想到的是现在的顾时矜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一心扑在席靖修身上的傻女人。
“夫人。”
秋冬端着碗温热的羹汤匆匆而至:“方才我瞧见侯爷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去了老夫人那,侯爷已有小半月未回府邸,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不要将他请来?”
从前只要席靖修回府,顾时矜都会派丫鬟将人请到梅院,秋冬便循着惯例询问。
“以后都不必请他。”
她微动唇瓣,五官精致的脸庞神色古井无波,眼底烁过了少许冷意:“侯爷在外已经有了女人,磕家团圆,我又何必舔着张脸费这个劲打扰他,更可况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不请自来。”
她一改常态,拒绝收下养子。
席靖修的亲儿子无法认她为嫡母,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无法正大光明现身在人前,他又岂会坐得住。
不出意外的话,他正忙着和老夫人商议该如何使计逼迫她收养嫡子。
“什么?”
“侯爷在外头有女人了?”
“夫人为侯府操劳,甚至还拿出嫁妆填补侯府的亏空之处,侯爷怎么能做出背叛夫人的事!”
两个丫鬟大眼瞪小眼,替顾时矜打抱不平。
靖安侯府能有今日这等安静宁和的日子,可以说全是顾时矜的功劳,她为候府操劳一心对待侯爷,可侯爷却在外头有了女人。
见两个丫鬟怒气腾腾,她心中一暖,轻声开口:“他不忠不义、伤我害我,我也不会坐视不理,我会亲手将他藏在外头的女人揪出,将他想隐瞒的一切公之于众。”
她要侯府不得安宁,要席靖修和那群小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夫人,还有我!”
春夏伸手拍打着胸脯,清澈的瞳孔里流露着毅色:“奴婢与您一起将那不要脸的女人揪出!”
秋冬性子沉稳,稍稍思索后出声:“侯爷娶您时曾向顾家承诺此生只有您一个女人,如今他出尔反尔就必须给您一个交代,但此事兹事体大还需谨慎处理,蛇抓七寸,一旦出手就不可给对方退路。”
顾时矜略为欣赏地看了眼秋冬。
秋冬聪慧过人,在前世帮了她不少忙,可最后却也葬送在了聪慧上……
悲意涌上心头,她黯然垂眸掩饰从眼中掠过的伤意,视线落到账本上的几行字迹时,眼中的神色瞬息转冷。
“即日起停了每月定时往城中小院支出的两百两银子,两百两银子够寻常人家大半辈子衣食无忧,什么院子每月还得两百银子接济?”
“这院子……”
春夏探着头望了眼账本:“侯爷说过,这院子的主人是远方亲戚曾救过他,后来落下了终身残疾,侯爷心中有愧便想多给些银钱以此报答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胡说八道。
这间小院住着的可是席靖修的心尖尖——萧媚,那女人才是席承意和席萱萱的亲生娘亲!
前世她意外撞见萧媚和席承意携手同行,席承意却解释这是住在城南小院远方亲戚的女儿。按照辈分是他表妹,他有愧远方亲戚,便将萧媚当做亲妹妹看待。
到后来,萧媚以这层身份搬进了靖安侯府,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与席靖修恩爱……
顾时矜眸色泛冷:“都已经接济三年了,这么多银钱别说是一人的救命之恩就算是十人的也早报答了,想报恩就拿自己的俸禄报答!别想动我一枚铜板!”